資源稅調整的一點點風聲都能觸動整個資源行業(yè)的神經。近日,財政部相關官員透露出了年內推出資源稅改革方案的消息。從媒體公布的信息中看,從量計征到從價計征的改變是此次改革的主要方面。
這種改變符合媒體之前的預測,我國資源稅從量計征的規(guī)定曾引起了媒體和學界的普遍的質疑,主要的理由是認為從量計征的資源稅無法有效的衡量資源的價格,使得人們不在意對自然資源的保護。但其實這些看法存在一部分的誤解。
在我國的資源稅費體系當中,資源稅只是其中一個部分。除資源稅從量計征之外,礦產資源補償費、探礦權價款、采礦權價款、探礦權使用費、采礦權使用費礦區(qū)使用費和石油特別收益金都是針對礦產資源企業(yè)收益的,這些都是以價格為基礎的收費。早在1994年資源稅擴大范圍改革的時候,時任國家稅務總局副局長的項懷誠就表示“資源稅的調整為補償費的征收是留下了空間的”。所以我國的資源稅并不是孤立地看著資源價格上漲而無動于衷,資源補償費就是針對其空白而產生的。所以我國資源企業(yè)的稅費負擔不是過輕而是較重的。既然在國家的稅費體系中已經存在著從價計征部分,那么批評所針對的因從量計征而造成資源浪費和不合理開采的理由就無從談起了。
資源稅屬于環(huán)境稅的一種,它的設立帶有較強的環(huán)境改良的目的。而我國從礦產資源中獲得的資金不是用于環(huán)境的恢復,而大部分用于新礦區(qū)的開發(fā),例如中央所得的礦產資源補償費中用于礦產資源勘查支出的比例按規(guī)定不低于年度礦產資源補償費支出預算的70%.
所以在此輪改革過程當中,首先要解決的不是從量計征和從價計征的糾葛,首要的是對于資源稅環(huán)保和資源保護目標的確認。第一個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資源企業(yè)稅負不均的現象。目前,由于整體負擔過重和收費的隨意性問題,名義上的征收率并沒有實際的執(zhí)行,各個企業(yè)之間的負擔并不一致。例如,我國現有的13萬戶礦山企業(yè)中,約有7萬戶且大多為國有大中型礦山企業(yè)的采礦權為無償取得。在資源稅改革之后,收費并入稅收之中,法律上的嚴肅性增強,給有效解決資源價格雙軌制的問題帶來了希望。
第二,按照資源的開采難度、質量設定不同的稅收標準,能促進我國礦山環(huán)境保護和資源節(jié)約。即使是在目前的資源補償費的征收中,價格的不同并不能反映開采難度和回采率的不同而造成的成本差異。這樣,對于礦山資源選擇性的開采,集中于富礦、高品位礦產資源的開采成為了理性的選擇。棄貧采富的行為一方面造成了資源的浪費,另一方面也形成了礦區(qū)的污染。
最后,要合理使用資源稅收入,將環(huán)境保護和資源再利用放在優(yōu)先位置。由于歷史的原因,我國一直注重新增礦產資源的開發(fā),而對原有資源的保護和資源開采完畢后礦區(qū)的恢復重視不夠,前面提到的礦產資源補償費支出比例限制就是其中一例。資源稅的改革中更應該體現出保護資源、保護環(huán)境的政策導向。(據21世紀經濟報道 熊仁宇)
專家建議:資源稅調整可能采用超率累進稅率
資源稅調整“勢在必行”。有關部門也已表示應該適當提高資源稅稅率,由從量計征改為從價計征。而此前中央財經大學稅務學院副院長劉桓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專訪時表示,超率累進稅率是目前資源稅調整選擇之一。
劉桓稱,資源稅改革的趨勢有兩種:一種是重新調整資源稅的額度,提高資源稅在價格中的比例,除了可以增加政府收入之外,更重要的是可以調節(jié)企業(yè)的行為,對“吃菜心”的現象進行負面激勵。
另外一種趨勢是將定額稅改成比例稅,方案正在研討當中,總的原則是將資源漲價過程中帶來的好處讓政府能夠分享一部分。政府分享就是社會分享,雖然當前有一些礦產企業(yè)號稱國有企業(yè),但是它的產權人和受益人是有限的,企業(yè)利潤的增長不能為全民所分享。
此外,他也分析認為,目前我國的產業(yè)格局基本上是東部以加工為主,而中西部地區(qū)以能源或者資源供應為主,但是目前西部地區(qū)從資源開發(fā)和經濟發(fā)展中獲取的收益不大,可以說,東部地區(qū)在經濟發(fā)展中變相的盤剝了西部地區(qū)。
資源稅提高以后,可以通過中央政府把這部分收入轉移給當地政府,這樣一部分收益通過資源稅提高后留在了西部地區(qū)政府,資源稅調整的意義就在于此。(據第一財經日報) |